爸累..."果果搂着陈贺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河日火和陈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小姑娘是心疼父亲操劳。看着果果哭红的眼睛,两人心里都泛起阵阵酸楚。
果果趴在陈贺肩上小声啜泣,泪水浸湿了衣领。晒谷场边,孙林弯腰卸下最后一袋玉米,褪下汗津津的衣衫。草帽袖套接连落地,在泥地上砸出闷响。
"乖乖不哭,爸爸不是好好的?"陈贺轻拍小姑娘后背。黄垒蹲在旁边扯了根狗尾巴草逗她:"哎哟我们小哭包,这有什么好伤心的?"
孙林掬起井水搓洗臂膀,水珠顺着小麦色皮肤滚落。"爸爸不搬了,咱们不哭了好不好?"他拧干毛巾擦身时,果果已经挣开陈贺的怀抱,像只小企鹅般摇摇晃晃扑来。
"臭烘烘的别沾你。"孙林笑着用胳膊挡住,却被女儿抓住手指不放。最终那双沾着玉米须的大手还是托住了小丫头,汗湿的工字背心贴上她圆润的脸蛋。
孩子不懂什么叫做重物压迫,只知道自己不要看爸爸弯着腰颤抖的样子。此刻她攥着父亲衣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已经开始咯咯笑起来。
暮色渐浓时,孙林把女儿放在树桩凳上。"给果果做碗双皮奶怎样?"他翻出保温箱里的鲜奶和鸡蛋,铝盆碰撞声惊动了正在添柴的陈贺。
"又蒸蛋?中午不是才吃过?"
"这次用牛奶打底。"孙林手腕翻动,蛋液在碗里旋出金黄漩涡,"小孩子味蕾敏感,同种食物要换着法子做。"
陈贺凑近看那碗浮着奶皮的混合物:"新鲜!米其林大厨都没这创意。"灶台边传来轻笑:"那是你见识少。"孙林说着往蒸锅里点上两滴香油,炊烟混着蛋奶香飘向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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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即将备妥,孙林正将打匀的蛋液掺入温水与牛奶,准备上锅蒸制。
"贺贺,去菜园摘颗白菜。"灶台前的黄垒头也不抬地吩咐道,话音里带着几分随意。他本没指望整天偷懒的陈贺会乖乖配合,谁知对方二话没说就出了门。
"稀奇了嘿!"黄垒搅着锅铲笑道,"咱们陈贺转性了?叫摘菜就真去了?"
刚沐浴完的河日火擦着头发打趣:"和上午判若两人啊。"
"孙林忙活一下午,他好意思闲着?"黄垒朝蒸锅方向努努嘴。只见孙林正利落地码着食材,蒸笼里腾起袅袅白雾。
陈贺很快攥着颗青白色菜球回来:"这...好像不是白菜?"
"是包菜吧。"河日火眯眼瞅着菜叶的纹路。
"孙林你给看看?"河日火转向专业人士。孙林捏着菜球掂了掂:"卷心菜。和包菜像双胞胎——"他拇指拨开几片菜叶,露出内里层层包裹的嫩心,"但卷心菜有''心脏'',分量轻,叶子也松些。包菜瓷实,没这菜心。"
"懂了!就像同款包装的不同商品。"陈贺举着菜球左右端详。众人被这比喻逗乐了,厨房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
"直接炝炒?"洗好菜的陈贺询问道。黄垒大手一挥:"佛跳墙是重头戏,这个清炒配饭。"说着就要往锅里点水。
"别加水。"孙林及时按住水壶,"干煸到熟才脆嫩。"铁锅霎时窜起半尺高的焰舌,卷心菜在爆炒中渐渐泛起油亮的光泽。
“锅里不添水很容易糊。”黄垒盯着锅说道。
“放心,火候掌握好就行,手快些翻炒,卷心菜就该这么炝炒才脆嫩。”孙林靠在灶台边支招。
黄垒闻言将信将疑,但仍是照做:“成,听你的准没错。”
砂锅里的佛跳墙正冒着热气,最后这盘青菜出锅就能开饭。孙林瞥见果果蹲在院里逗H,毛茸茸的尾巴扫得小姑娘咯咯直笑。
“您发现没?”孙林胳膊肘碰碰黄垒,“咱仨这会儿特像祖孙三代——您是老辈儿,我当爹,果果当闺女,这场面多暖心。”
陈贺立刻拍腿附和:“可不!我刚就想说这个!”
“我怎么就成爷爷了?”黄垒举着锅铲抗议,锅里的菜叶差点飞出来。
孙林肚子突然叫出声:“啥时候开饭?饿得能吞头牛了!”
“啤酒呢?拿两瓶冰的来。”黄垒朝导演组方向扬下巴,“老规矩,用葵花籽换。”
正摆碗筷的河日火听见直摇头:“连口酒都要算计。”
“果果——”孙林冲女儿招手,“饿不饿?”
小姑娘立刻扔下狗绳飞奔而来,辫梢还沾着草屑。
“带你河伯伯那儿洗手去。”孙林捏捏她红扑扑的脸蛋。
“伯伯洗!”果果踮脚把湿漉漉的小手举过头顶,肥皂泡沾得河日火满袖口都是。
河日火边擦手边逗她:“师师姐要是看见我们果果这么乖,怕是要酸成柠檬精喽。”
“现在想妈妈吗?”
果果斩钉截铁摇头:“吃饭不想!”满桌人笑倒一片。小姑娘突然正经鞠躬:“谢谢伯伯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