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长点头:“我陪你去。锁龙渊是古地脉的尽头,地势比云台山更为险恶,传说那里有锁龙阵镇压着上古煞物,只有集齐三枚龙鳞,才能安然进入。”
王老头从屋里拿出一个包袱,里面装着干粮、伤药,还有一把磨得锋利的猎刀:“这是我祖父当年用过的刀,能斩煞辟邪,你带上。林深,一定要找到你父亲,也一定要平安回来。”
张婶和李叔带着巷里的居民们赶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东西——有的是自家晒的腊肉,有的是连夜缝制的护膝,还有的是孩子画的平安符。“林深,路上小心,我们在巷里等你和你父亲回来。”张婶红着眼眶,将一篮热腾腾的糯米糍粑塞进他手里。
林深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中百感交集。这些年,是槐荫巷的居民们陪着他守巷,如今,他要为了这些人,为了失踪的父亲,踏上更艰险的旅程。他将兽皮地图收好,龙鳞贴身藏好,握紧父亲留下的桃木簪和玉佩,深深鞠了一躬:“各位放心,我一定带着父亲,带着完整的龙鳞回来。”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林深和清风道长就背着行囊出发了。这次的路线比上次去云台山更为曲折,他们需要先折返云台山的地脉庙,取出神像腹中的第二枚龙鳞,再穿越黑风岭,才能抵达锁龙渊。
一路上,林深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他们。行至黑风岭边缘时,这种感觉愈发强烈。突然,一阵诡异的笛声从林中传来,声音尖锐刺耳,让人心烦意乱。清风道长脸色一变:“是‘引煞笛’!有人在操控煞物阻拦我们!”
话音刚落,林中就冲出一群青面獠牙的煞鬼,个个面目狰狞,朝着两人扑来。清风道长挥剑迎上,桃木剑的金光斩杀着煞鬼,可煞鬼数量太多,杀了一批又来一批。林深掏出符纸,念动父亲教过的驱煞咒,符纸化作金色火焰,灼烧着冲过来的煞鬼,可笛声不断,煞鬼就像无穷无尽一般。
“不能恋战!”清风道长喊道,“林深,你带着龙鳞先走,去地脉庙取第二枚龙鳞,我来断后!”
“不行!”林深摇头,“要走一起走!”
就在这时,林深贴身藏着的第一枚龙鳞突然发烫,散发出强烈的金光。金光所过之处,煞鬼纷纷惨叫着消散,那诡异的笛声也戛然而止。林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龙鳞的力量克制了煞物。他趁机拉着清风道长,朝着地脉庙的方向狂奔,身后的煞鬼再也不敢追来。
两人一路疾行,终于在第三日傍晚再次抵达云台山深处的地脉庙。与上次不同,这次的地脉庙竟透着一丝诡异的生气,残破的神像前,不知何时多了一束新鲜的野花,神像的腹部裂开一道缝隙,隐约能看到里面泛着的金光。
“第二枚龙鳞就在里面。”林深走到神像前,小心翼翼地伸手进去。指尖触到一片冰凉光滑的物体,正是龙鳞!他刚将龙鳞取出,神像突然剧烈晃动,背后的墙壁轰然倒塌,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上方刻着三个古老的篆字:“锁龙道”。
“这是直通锁龙渊的捷径。”清风道长看着洞口,“看来有人在暗中帮我们,或许是……你父亲。”
林深握紧手中的两枚龙鳞,它们在掌心相互呼应,金光愈发璀璨。他抬头望向洞口深处,仿佛能看到父亲的身影,看到锁龙渊深处的秘密。深吸一口气,他率先迈步走进洞口:“不管前面是什么,我都要去看看。”
洞口内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墙壁上刻满了龙形纹路,两枚龙鳞的金光照亮了前路。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通道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一片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中央有一座悬浮的石桥,桥下是翻滚的黑色旋涡,正是锁龙渊。而石桥的另一端,赫然停放着一口与槐荫巷一模一样的镇脉棺,棺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们,穿着林深记忆中父亲常穿的青色长衫。
“父亲?”林深颤抖着开口,声音里满是激动与忐忑。
那身影缓缓转过身,果然是失踪多年的父亲林正宏。只是他的脸色苍白,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灰黑色煞气,眼神却依旧温和:“阿深,你来了。”
“父亲,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林深快步跑过石桥,想要靠近父亲,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
林正宏叹了口气,指了指身后的镇脉棺:“这口是‘母棺’,槐荫巷的是‘子棺’,当年先祖为了镇压槐荫巷的地脉,将母棺藏于锁龙渊,子棺镇于巷中地脉节点。我当年发现地脉异动,预感到棺煞将现,便来锁龙渊守护母棺,防止煞气外泄,可还是没能完全挡住。”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深手中的两枚龙鳞上:“龙鳞是净化棺煞的关键,三枚集齐才能彻底化解危机。第三枚龙鳞就在母棺的棺底,可棺底压着锁龙阵的阵眼,一旦取出,锁龙阵就会松动,里面的上古煞物就会出来。”
“那怎么办?”林深急切地问。
“用你的血亲阳气,结合两枚龙鳞的力量,暂时稳住锁龙阵,再取出第三枚龙鳞。”林正宏的眼神变得凝重,“但这会让你承受极大的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