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奉西还是那个应天城卖烧饼的小贩,此刻的姚广孝可不会在乎自己是个扫地恐伤蝼蚁命的出家人。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他会不计一切代价要了李奉西的命!
哪怕是抱起木鱼狠狠掼在李奉西的脑袋上。
谁让驸马不戴头盔?
“殿下可否对贫僧说真话,您到底是如何看待贫僧的?”
“您对贫僧的这种看法,又源于何处?”
“贫僧可不会相信,当今凰国大驸马都尉,有什么特异功能。”
既然李奉西已是驸马,杀当然是杀不了了。
姚广孝想弄清楚李奉西的底,只能靠一张嘴去问了。
然而驸马从始至终的讨厌:
“真想知道?”
“是!”
“不告诉你。”
“殿下?”
“就不告诉你!”
李奉西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满面茫然的姚广孝:
“大师不要慌张,在下是为你好。”
“你现在还未做好准备,既接受不了事实,也当不起我一声先生。”
“不过一日三餐,诵经念佛,一应穿住,只要大师觉得在敝府还过得去,本驸马愿意供奉大师直到圆寂!”
姚广孝长着一双三角眼,昔日他去嵩山寺游学时,相士袁珙就是凭借这双三角眼断定姚广孝的面相,乃是天性嗜好杀戮之人。
如果李奉西真是个挂比,那么驸马想来知道此事。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舍不得杀他,甚至愿意把他留在大驸马府养到他死的那一天,就算是一种软禁,姚广孝也不得不佩服李奉西的胸襟!
“哈哈,知音难觅。”
“好吧,就冲殿下这番感人肺腑之言,贫僧来而不往非礼也。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
“今日请殿下前来,也是想将此事告知。”
说到这,姚广孝站起身子,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面色严肃的看着李奉西道:
“难道殿下不觉得,王保保之死很奇怪吗?”
李奉西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姚广孝要跟他说的事是这个,不明所以:
“奇怪?”
“有何奇怪?大师请详言。”
姚广孝当即道:
“敢问殿下,王保保死于何时?”
“三天前。”
李奉西毫不犹豫,兵部收到的那封密报上的确是这样写的。
可姚广孝的三角眼却因此微眯了:
“殿下还不觉得奇怪吗?”
“王保保三天前死了,可三天后,大明就知道王保保死了。”
李奉西摆了摆手,一脸敬重道: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兵者乃国家大事,战争可不止在沙场上。”
“那封密报说是来自边疆,但聪明人都知道它来自漠北。”
正如抗日战争中,那些在地下活动,为收集情报不惜卧底日寇的先烈们,大明,焉能没有密探孤身入漠北?
所谓的锦衣卫,若是只在大明,那就太小瞧朱元璋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其实,何止元廷有大明的密探?大明,也有元廷的密探!
只是这些人的结局比先烈们更惨,先烈们只是被遗忘,这些人则是从未在历史上出现过。
在古代那样的环境下,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是一旦决定隐藏,就注定不可能再见到阳光的。
“不!殿下还是没听懂贫僧的话中之意。”
姚广孝上前一步,死死的盯着李奉西道:
“王保保,可不是突然暴毙啊!”
李奉西面色一怔,旋即浑身一颤。
不错,问题就出于王保保的死因,王保保自从去年就开始病重,一直难愈,死在今年,该是积重难返,回天乏术。
故而姚广孝不明白:
“我们知道他得了重病,他自己能不知道他自己得了重病吗?”
“在临死之前,以王保保谨慎入微的性子,一定会提前部署,好不让任何人得知他的死讯。”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今大明和北元的局势,乃是我强敌弱!”
“如果贫僧没有猜错,昨日兵部刚刚收到王保保的死讯,怕是就提出了收复云南的谏言。”
“既如此,王保保能想不到这一点?”
“他的死,将重新点燃大明的战意,将他誓死效忠的北元进一步推向深渊。”
“如此一来,王保保就算让他的尸骨腐烂生蛆,也会延迟下葬,想尽办法隐瞒他的死讯。”
“哪怕只能瞒我朝一日一月,对北元而言,也是珍贵的喘息之机啊!”
李奉西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