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着某种诡异合理性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她猛地摇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发布页LtXsfB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齐思瞒那个家伙,活了这么多年,打架在行,知识储备?恐怕连高中课本都忘得差不多了!就算他走了封阳的门路,硬塞进学校,也绝对不可能胜任教授这种需要真才实学的职位!站在讲台上?那简直是自取其辱!齐思瞒虽然脸皮厚,但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一定是我想多了,”影寒在心里反复默念,试图说服自己:“肯定是思瞒哥不放心,又通过封阳给我安排了个什么暗中保护的保镖角色……嗯,一定是这样。”这个解释虽然牵强,但总比接受齐思瞒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教授要容易消化得多。
两人随着人流走上三楼,推开那扇厚重的阶梯教室大门。眼前的景象让影寒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偌大的阶梯教室,呈半圆形向下延伸的座位上,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几乎座无虚席!这与她记忆里那门“着名”催眠课、每次稀稀拉拉只坐几十号人、后排空位多到能打羽毛球的凄惨景象,形成了天壤之别!过道上甚至还有几个找不到座位的同学在焦急地张望,前排更是挤得满满当当,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期待感?
“这……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的?”影寒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干涩和震惊,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这还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唯恐避之不及的历史课吗?这阵仗,堪比明星讲座!
“还不是因为齐教授魅力无边呗!”泠鸢一脸“你少见多怪”的表情,拽着她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快走快走,我们的宝座在第三排正中间!黄金地段,观景绝佳!”
影寒被她拉着,机械地挪动脚步,目光扫过拥挤的座位,忽然定在了泠鸢指的那个“黄金宝座”旁边——紧挨着她的那个座位,竟然是空的!在一片人满为患的拥挤中,那个空位显得格外突兀和扎眼。更诡异的是,不断有学生从旁边经过,目光扫过那个空位,却都像瞎了一样,宁可和旁边的人挤着坐,或者去后面找更差的位置,也绝不肯在那个空位上落座。
影寒的心猛地一沉,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转头看向泠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泠鸢……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所有同学看了我这边一眼就走?是不是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外貌产生了动摇,难道一夜之间自己变成了什么面目可憎的存在?
“哎呀,你想什么呢!”泠鸢把她按在那个空位旁边的座位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下,大大咧咧地摆摆手:“八成是哪个跟我们一样有先见之明的人占的座,人还没到呗!或者……嗯,也许是留给某个神秘人物的?”她眨眨眼,随即又笑嘻嘻地凑近影寒,“至于你的脸?放心,漂亮得很!简直就是娇柔端庄,秀美脱俗,大方雅观,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泠鸢话是这么说,其实真实情况是泠鸢为了占这个位置直接大手一挥给来上课的同学一人点了一杯奶茶,这才把这个位置留了下来。
“得得得…………”影寒被这突如其来的、毫无节制的彩虹屁轰得头皮发麻,赶紧伸手捂住泠鸢还在往外蹦成语的嘴,一脸生无可恋:“我不问了!我真的不问了!我没有问题了!求你了,闭嘴吧祖宗!”再让她说下去,自己怕是要当场社死。
“不问了?”泠鸢被她捂着嘴,含糊不清地问,眼神里带着狡黠。
“不问了!”影寒斩钉截铁,用力点头。好奇心害死猫,她此刻只想清净。
“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
“这多好,真是,一大早的那么多问题。”泠鸢满意地掰开影寒的手,老神在在地坐好,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好好上课吧,教授马上就驾到了!还有……十五分钟!”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像是在预告一场盛大的演出。
“还有十五分钟……”影寒低声重复着,感觉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这十五分钟,像一个漫长的刑期,等待着最终的宣判——那个讲台上即将出现的,究竟是谁?
就在这紧绷的寂静中,教室前门再次被推开。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抱着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黑色笔记本电脑包,出现在门口。他似乎刚刚经历过一番心理建设,站在门口,微不可察地深吸了一口气,才迈步走了进来。
当这个人完全踏入教室,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时——
嗡!
影寒的脑子像是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刺骨的冰凉。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滞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到最大,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而急剧收缩,死死地锁定在那个走进来的人身上。
一米八几的个头,宽肩窄腰,包裹在剪裁合体的深灰色休闲西装里,更显得身姿挺拔如松。裸露在外的脖颈和小臂,皮肤是健康的、常年锻炼形成的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