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罪了林风那个魔鬼吗?!”
“你闭嘴!”陈天雄猛地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陈浩然的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陈浩然被打得一个趔趄,嘴角渗出了血丝。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中的疯狂,逐渐被一种怨毒所取代。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他低声笑着,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对!都是我的错!但你呢?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就没人知道吗?!”
他猛地冲到办公桌后,粗暴地拉开一个上了锁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这是什么?!”他将笔记本狠狠地砸在陈建业的脸上,“这是你这些年,贿赂官员、官商勾结、强取豪夺的铁证!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给你留了一手!”
“你……你这个逆子!”陈天雄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浩然,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逆子?”陈浩然状若疯狂地大笑,“是你教我的!是你从小就告诉我,商场如战场,不择手段!现在,我只是学得比你更彻底而已!”
他一把抢过桌上的公司印章和所有银行密钥,眼神中闪烁着最后的疯狂。
“这个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吧!这里面的钱,足够我在国外过一辈子了!你和你这个破公司,就一起下地狱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留下面如死灰的陈天雄,和一地狼藉。
陈浩然的疯狂,成为了压垮陈氏集团的最后一根稻草。
董事长的儿子,在公司生死存亡之际,卷走了公司账面上最后一笔流动资金。这个消息,如同病毒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申城商界。
所有对陈氏集团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的债权人,彻底疯狂了。
第二天一早,数以百计的供应商、银行代表、工程队工人,如同潮水般涌向了陈氏集团的总部大楼。他们高举着横幅,嘶喊着“陈建业还我血汗钱”的口号,将整栋大楼围得水泄不通。
公司的保安系统,在愤怒的人潮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人们冲进了富丽堂皇的大厅,搬走了所有能搬动的东西。恐慌与愤怒,演变成了一场失控的打砸抢。
媒体的长枪短炮,将这丑陋而混乱的一幕,实时直播给了全城,乃至全国的观众。
昔日的地产王国,此刻正以一种最不堪、最屈辱的方式,在全世界面前,上演着它的葬礼。
而此刻,在风行科技的总部大楼顶层。
林风正和夏语冰一起,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们脚下的这座城市,依旧繁华而有序。远处,陈氏集团总部那栋标志性的大楼方向,隐约能看到骚乱的迹象。
夏语冰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轻声问道:“这一切……是你做的吗?”
林风没有否认,他只是平静地伸出手,将夏语冰轻轻揽入怀中。
“我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并且,让那些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了代价。”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命运宣判般的力量。
城东地块的“古迹”,是他前世就知道的秘密。他只是让这个秘密,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被“恰当”的人发现而已。
滨江一号的设计缺陷,是他重生后,利用“未来资本”在成为陈氏集团小股东后,在董事会上“无意”间提出的一个看似能节约成本,实则埋下了巨大隐患的“建议”。贪婪的陈建业,毫不犹豫地采纳了。
至于那些反目的合作伙伴,釜底抽薪的银行,以及资本市场上的致命狙击,更是“未来资本”这台精密战争机器,在全球范围内调动资源,执行的一场教科书式的围猎。
他甚至没有亲自出手,只是在几个关键的节点上,轻轻地推了一下。贪婪、愚蠢和内斗,就足以让陈氏这座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轰然倒塌。
“那……陈浩然呢?”夏语冰又问。
林风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冰冷。
“一个背叛了所有人的懦夫,你觉得,他能跑到哪里去?”
在距离申城数千公里外的一座边境小城。
肮脏混乱的赌场里,烟雾缭绕,人声鼎沸。
一个满脸胡茬、双眼通红的男人,正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牌桌,将最后一沓钞票,狠狠地推了出去。
“Show hand!我全下了!”他嘶吼着,声音沙哑而疯狂。
这个男人,正是卷款潜逃的陈浩然。
他以为自己能用那笔钱在国外逍遥快活,却没想到,林风的力量,早已渗透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所有的银行账户,在他出逃的第二天,就被以“涉嫌国际洗钱”的罪名全部冻结。
他成了一个揣着一皮箱现金,却无处可去的亡命之徒。在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