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词一出,卫时觉深感庆幸,自己差点‘失身’。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
不是肉体,而是官场的‘身子’。
思考片刻,对他们这卑劣的美人计很感兴趣,继续问道,
“都说你不能赎身,为什么?别跟我说明面的规矩。”
“奴婢是管事。”
“管事就不能赎身?”
“当然可以,一百万两。”
“嗯?值钱在什么地方?”
“我家大人需要买断信任。”
“哦,了然了然,看来你负责收集大户消息,脑子里有秘密,你家大人是谁?”
“是谁不重要,大人上面也有大人,孙公向三爷问好。”
礼部尚书啊。
呸,东林小人,就这点伎俩。
卫时觉对她再无兴趣,意味深长看呈缨一眼,扭头去往雅间。
呈缨起身,流下两行泪。
过一会,她重新洗漱后出门,绕后院转了个圈,从一个很隐蔽的小门向东。
这里不属于呈缨馆,有几个彪形大汉守卫,正屋站着四名侍女。
呈缨一路到正屋,迈步进书房,立刻下跪,“大人,三爷赏了盘头。”
她说谎了,打盹的中年人瞥了一眼,看她已经盘头,只问出两字,“留否?”
“三爷说…他需要想想。”
中年人瞬间一脸冷意,“废物,去向别的姐妹讨教一下,扭扭你的腰胯,把三公子伺候舒服了,不止你有依靠,咱也能多个生意,你只有半个月时间,否则就去店里接客,老夫培养你这么久,不能白扔银子。”
“是,女儿告退。”
……
呈缨馆,雅间。
墙上的书画飘逸,木榻和餐桌更华丽,就是个吃饭的地方,屏风后面一圈矮桌,方便乐师演奏。
卫时觉照照镜子,咱有自知之明。
不帅,不富,不高,有个好亲戚。
给大哥设想的官场争斗是打嘴炮。
哪知大错特错。
吵架是演戏,该吵还会吵,交易才是现实。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
嘴上骂着宣城伯奸佞,下手却一点不客气。
想用女人控制一个‘键人’,你们做梦去吧。
卫时觉坐在主位,翘着二郎腿,想着怎么扎这个交易人一刀,让他知难而退。
侍女进来给放下四盘精致的小菜,一壶酒。
自斟自饮喝了一杯,侍女带来两个身穿儒袍的年轻人。
虽然留着长须,绝对没有二哥大。
侍女关门后,两人齐齐拱手。
“见过三公子,学生乔于龄,河南举人,家父乔鹤皋。”
“见过三公子,学生王觉斯,河南举人,师从鹤皋公。”
卫时觉根本不知道谁是谁,嘴上只能敷衍,“幸会幸会,鄙人该如何跟大哥说呢?”
两人对视一眼,乔于龄呵呵笑道,“不麻烦宣城伯,希望三公子帮忙送送信,或者提供一点别的帮助。”
卫时觉眨眨眼,给大哥送信?
这么简单?自己是大哥的收款人?
两人自己倒了一杯,齐齐拱手,“今日是呈缨姑娘的喜日子,我们在隔壁听到这个消息,过来道喜。”
他们一饮而尽,留下两张笑脸,扭头潇洒走了,连坐都没坐。
不知何时,门口留下四个箱子。
大明朝的受贿活动如此利索,把废柴震惊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起身到门口打开箱子,白花花的晃眼。
一万两,这就是…七八百万。
卫时觉风中凌乱,感觉自己被烂泥上课了…
这是驱使,应该是一次性买卖,人家并不想与宣城伯有过深的勾连。
回到房中孤坐,自斟自饮,很快把一壶酒喝完了。
美人计挡住了,银子反而扛不住。
头有点晕,靠椅背深呼吸,手指不受控制的发抖。
前后两次,东林对废柴刻在骨子里的鄙视,让他第一次对人产生了杀意。
鼻子闻到一股幽香。
睁眼看到呈缨在面前,两个侍女快速把剩菜收走关门。
“三爷,您要休息吗?奴家伺候您。”
卫时觉冷冷瞥了他一眼,刚才两人说她的喜日子,也就是说,他们会传自己拜倒在裙下了。
想明白是呈缨自己放出去的消息,张嘴冒出一个字,“滚!”
呈缨脸色惨白,咬牙屈膝行礼,“奴婢告退!”
时间慢慢过去,卫时觉在椅中一直没动。
阳光泛红,斡特砝壳带着六名宣城伯亲随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