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苏然说，“地址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但我保证，每天都会给你发个自拍照，带当日报纸的那种。”

“我不是怕。”她摇头，“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我又不是单打独斗。”他指了指通讯器，“张峰已经在查社区周边的行车记录仪，我也改了出行路线。再说……”他顿了顿，“我现在可是有护盾的人，真要动手，至少能撑到报警。”

林悦看着他，忽然说：“那你答应我，别一个人去偏僻地方。”

“行。”他点头，“除非是为了拍‘深夜探访废弃医院’这种爆款内容。”

她没笑，只轻轻说了句：“别拿命换流量。”

接下来两天，苏然的生活节奏变了。

直播依旧每天进行，但地点轮流更换——有时在张峰家，有时在朋友闲置的公寓，甚至有一次在商场顶楼的保洁间搭了个临时直播间。

每次外出采购设备或测试护盾反应速度，他都故意错开时间，交通工具来回切换：地铁、公交、共享单车，甚至步行绕远路。

他还特意买了几件款式相近的衣服，轮流穿着，避免形成固定形象。

第三天傍晚，他站在便利店门口买矿泉水，余光瞥见街对面有个穿深灰外套的身影正在看手机。

他不动声色地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然后转身走进隔壁药店，从后门出去，绕了半个街区才停下。

掏出手机一看，定位记录显示对方在原地停留了八分钟后离开。

“跟踪技术不过关啊。”他低声嘀咕，“盯梢还敢站马路牙子上刷朋友圈？”

当晚十点，他坐在临时居所的窗边，再次核对所有资料。监控截图、时间线分析、定位热力图，全都整理进了加密文件夹。

护盾处于低功耗待命状态，贴着皮肤若有若无。他知道，只要危险逼近，它会自动激活。

窗外街道灯火通明，车流不息。

他正准备关闭笔记本，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新消息。

发件人仍然未知。

内容只有六个字：

“你换了三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