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省城街头,晚风卷着槐花的甜香,混着街边小吃摊的油酥味,漫过青石板路。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贝骄宁带着阿青、阿梅、阿竹刚结束训练,灰布队服上还沾着汗渍,橡胶鞠球的岭南胶树汁味萦绕在鼻尖。四人正往住处走,巷口突然冲出几个纨绔,折扇挡路,正是白日在蹴鞠坊碰壁的李坤一伙。
“哟,这不是贝姑娘和她的小丫头们吗?”李坤摇着描金折扇,眼神在阿青几人身上打转,语气轻佻,“刚练完球?累不累啊?本公子做东,请你们去醉仙楼歇歇脚,顺便尝尝西域进贡的葡萄酿?”
旁边的纨绔立刻附和,有人伸手想去拉阿青的胳膊:“小丫头长得挺俊,跟着贝姑娘踢那破球多苦,不如跟了李公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阿竹立刻挡在阿青身前,攥紧拳头,眼神凌厉:“滚开!我们不稀罕你的东西!”阿梅也挺起胸脯,虽然吓得手心冒汗,却硬声道:“我们是要去参加万邦杯的球员,不是你能调戏的!”
贝骄宁眉头一皱,将三个女孩护在身后,语气冰冷:“李公子,自重。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她脚下轻轻一勾,路边一块小石子飞起,精准地落在李坤脚边,吓得他连忙后退。
【这些纨绔真是得寸进尺!白日在蹴鞠坊被二楞吓走,现在又来堵截,肯定是想报复。阿青她们还小,不能让他们吓到。】贝骄宁暗中握紧拳头,指尖泛白,只要对方再上前一步,她就不客气了。
李坤被石子吓了一跳,随即恼羞成怒:“贝骄宁,别给脸不要脸!本公子看得起你们才邀请你们,一个女子带三个泥腿子丫头,还真以为能上天?今天你们要么跟我走,要么就别怪我动手了!”他挥手示意手下上前,几个纨绔立刻围了上来,堵住了巷口。
阿青吓得往贝骄宁身后缩了缩,却还是小声说:“贝姑娘,我们不怕,大不了跟他们拼了!”阿梅也点头:“我的力气大,能揍他们!”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巷口传来一声怒喝:“李坤,你敢动我的人?”
众人转头,只见司文郎带着赵二楞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柳芽儿。司文郎面色阴沉,眼神像淬了冰,身上的青布长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赵二楞更是摩拳擦掌,疤痕脸拧成一团,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教训这些纨绔。
【还好司哥及时赶到!】贝骄宁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她转头看向司文郎,正好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司文郎?你来得正好!”李坤强装镇定,“你的队员不懂规矩,本公子正想替你管教管教!”
“管教我的队员?”司文郎冷笑一声,走到贝骄宁身边,不动声色地将她和女孩们挡在身后,“李坤,你算什么东西?调戏女子,还敢大言不惭?白日在蹴鞠坊没教训你,看来是给你脸了!”
赵二楞上前一步,拳头咔咔作响:“司哥,别跟这杂碎废话,直接废了他!让他知道咱们球队的厉害!”
柳芽儿也叉着腰骂道:“你们这些纨绔,就知道欺负女孩子!有本事跟我们踢球,赢了再说!”
【踢球?这主意好!】司文郎眼睛一亮,看着李坤一伙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李坤,你不是看不起女子踢球吗?敢不敢比一场?输了的人,给我这几位队员道歉,并且发誓再也不找她们麻烦!”
李坤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比就比!本公子从小踢球,还怕你们这些丫头片子?不过,比什么?你们的鞠球呢?”
“不用鞠球。发布页Ltxsdz…℃〇M”司文郎转头看向巷口的醉仙楼,酒肆里灯火通明,隐约传来猜拳声和酒香,“就去醉仙楼,用桌上的酒杯当球,以酒桌为球场,门框为球门,三局两胜,如何?”
“用酒杯当球?”李坤愣住了,随即不屑道,“司文郎,你别耍花样!酒杯滑不溜秋,怎么踢?”
“踢不踢得动,看的是本事,不是球。”贝骄宁上前一步,眼神坚定,“你要是不敢,就趁早道歉认输!”
“谁不敢了!”李坤被激得脸红脖子粗,“走!去醉仙楼!输了我认,但要是你们输了,贝骄宁就得陪本公子喝三杯酒!”
“做梦!”司文郎眼神一冷,“要是你输了,不仅要道歉,还要把你爹布政使大人纵容赌球的事,给我好好说说!”
李坤脸色一变,没想到司文郎会突然提这事,但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成交!”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醉仙楼,酒肆里的食客见是布政使家的公子和最近声名大噪的蹴鞠队,都纷纷避让,找地方坐下看热闹。掌柜的吓得脸色发白,却不敢阻拦,只能让伙计赶紧收拾出一张最大的八仙桌,又拿来十几个白瓷酒杯。
八仙桌被当作球场,两端的门框当作球门。李坤选了三个身强力壮的纨绔当队友,司文郎则让贝骄宁、阿青和自己组队,赵二楞和阿梅、阿竹在一旁加油助威。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