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赛场的青石板被晨光打磨得发亮,四周旌旗猎猎,绣着“万邦杯”三个鎏金大字的幡旗在风里舒展,猎猎作响。发布页LtXsfB点¢○㎡看台上人头攒动,朱红栏杆后挤满了各国使节与京城百姓,桂花酒的醇香还萦绕在鼻尖,庆功宴上的毒酒风波仿佛还在昨日,司文郎握着贝骄宁的手,掌心传来的温热让他心头安定。【布政使的余孽还没揪出来,朝鲜队又来得蹊跷,这场比赛怕是没表面那么简单。不过有骄宁在,再难的局也能破。】
贝骄宁身着量身定制的淡蓝蹴鞠服,腰间束着白绸带,衬得身姿挺拔却不失灵动。她指尖摩挲着改良后的橡胶鞠球,球皮柔韧微凉,带着岭南胶树特有的清香。【解毒丹的余韵还在,身体已无大碍。朝鲜队素来讲究礼仪,踢球风格想必也温和,只是司哥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得多留个心眼。】
“大明队进场!”随着裁判高声唱喏,司文郎率先迈步,宝蓝色蹴鞠服上绣着的暗纹在阳光下流转,腰间玉带束出挺拔身形。赵二楞跟在身后,一身短打利落,手里拎着备用鞠球,嘴里还嚼着芝麻饼,含糊不清地说:“司哥,听说朝鲜队踢球跟拜佛似的,连冲撞都不会,咱们今天是不是能轻松赢?”
司文郎斜睨他一眼:“越是看着容易的对手,越不能掉以轻心。别忘了庆功宴上的教训。”话音刚落,便见对面通道里走出一队身着白色短打、腰系红色绸带的球员,为首一人面容俊朗,头戴黑色幞头,腰间挂着玉佩,步履沉稳,正是朝鲜队队长李允浩。
不同于葡萄牙队的傲慢、英格兰队的凶悍,朝鲜队队员个个面带微笑,走到场中便对着大明队深深鞠躬,动作整齐划一,语气恭敬:“久仰大明蹴鞠威名,今日能与‘球霸’‘女球王’切磋,实乃我队荣幸。”李允浩双手奉上一个精致的锦盒,“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望笑纳。”
柳芽儿上前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十枚雕刻着莲花纹样的木牌,散发着淡淡的檀香。“这是我国特制的平安牌,愿双方今日赛出风采,友谊长存。”李允浩的汉语流利,眼神真诚,看不出半分敌意。
司文郎抬手回礼,目光扫过朝鲜队队员,发现他们腰间都系着同款红绸,鞠球是传统的藤编外包皮革,与大明的橡胶鞠球截然不同。【礼数周全,器具传统,看着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我太多心了?】他接过平安牌,指尖触及木牌表面,触感光滑温润,并无异样。发布页LtXsfB点¢○㎡
贝骄宁也回赠了礼物——十颗用岭南胶树汁改良的迷你橡胶鞠球,小巧玲珑,弹性十足。“这是我们改良的鞠球,轻便易携,望贵队喜欢。”她浅浅一笑,眉眼弯弯,看得李允浩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恢复了恭敬。
比赛哨声响起,李允浩率先开球,他并未急于进攻,而是轻轻将球传给身旁队友,动作轻柔,如同传球而非比赛。大明队队员见状,也放缓了节奏,赵二楞本想冲上去抢断,被司文郎用眼色制止。【果然是以礼为先,这样踢球倒像是表演,而非竞技。】
朝鲜队的传球极具章法,队员之间配合默契,却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绝不冲撞,甚至在即将碰到大明队队员时,会主动收脚避让。看台上响起阵阵掌声,有官员赞叹:“朝鲜队果然懂礼,这才是君子之争!”
司文郎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深,他激活“战术推演”技能,眼前瞬间浮现出朝鲜队的传球路线图,【看似散乱的传球,实则暗藏玄机,他们在试探我们的防线,而且每个人的脚下技术都不弱,只是在刻意隐藏实力。】
贝骄宁也察觉到了异常,她带球推进时,朝鲜队队员并未上前阻拦,只是缓缓后退,形成包围圈。【他们在消耗我们的体力!这样下去不行。】她突然加速,想突破防线,却见对方队员身形一晃,竟巧妙地避开了她的冲撞,同时脚下一勾,险些将球断走。
“好身手!”贝骄宁心中一惊,连忙稳住身形,将球传给边路队员。这一幕让司文郎豁然开朗,【他们不是不会冲撞,而是擅长借力打力,用巧劲化解攻势,这才是他们的真正战术!】
他高声喊道:“保持阵型,以巧对巧,不必刻意避让!”话音刚落,赵二楞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在朝鲜队队员传球的瞬间,猛地倒地滑铲,干净利落地将球断下。这一次,他并未像往常一样冲撞对手,而是起身时对着对方抱了抱拳,算是回礼。
朝鲜队队员先是一愣,随即也笑了笑,并未计较。比赛节奏渐渐加快,大明队的“精准射门”“灵活走位”与朝鲜队的“巧劲传球”“防守反击”碰撞出激烈火花。贝骄宁带球闯入禁区,面对两名朝鲜队队员的夹击,她脚尖轻点,球如蝴蝶般在脚下翻飞,突然一个转身,避开防守,抬脚射门——球擦着门柱飞过,偏出了底线。
“可惜!”看台上发出阵阵惋惜声,李允浩走上前,对着贝骄宁拱手道:“贝姑娘球技高超,在下佩服。”他的眼神坦荡,并无丝毫得意。
司文郎走到贝骄宁身边,低声道:“他们的防守看似松散,实则密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