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供,你可明白什么意思?”
孙恪二话不说,返回杂货铺;一会儿,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用橡皮筋扎好的成捆五毛、一块毛票。
面露感激,“李叔,这是600块,不能让你白忙活一趟。”
100块跑腿费,算是一个大数目。
1997年,大城市的工人月工资不过500块;农村收入更低,常年见不到活钱。
一番推辞,李明昊把塑料袋塞进人造革皮包。
等人不见踪影,老杨轻轻咳嗽,“孙小弟,你家大人不在家啊。”自言自语,“现在社会上很多骗子,专门骗那些小孩老人。就说我老乡吧,结伴去南方打工,在车站碰到骗子,骗光了路费;还有一个更惨,被骗到西北挖煤,差点回不来。”
“李叔叔和婶子有说有笑,不是骗子!”孙甜甜脸色涨红,大声分辩。
老杨摸摸鼻子,讪笑,“我就随口一说,你们随耳一听。”
孙恪额头见汗,吩咐几句,马上往二叔家跑。
二婶李美丽正在做饭,“小恪,婶子是家里的老小,没有弟弟,也没有堂弟,更不认识什么李明昊。”
孙恪大急,“半个小时前,和你说话的那个年轻人。戴着眼镜,拿着公文包。”
李美丽恍然大悟,“你说那个年轻人啊……他说自己是道家弟子,下山化缘,以前根本不认识他。”
这是一个针对自家的圈套!
孙恪额头青筋直冒,差点咬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