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长安市警察总局,地下七层。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这里的空气,似乎比任何物理意义上的物质都要沉重。它冰冷,稀薄,带着一股陈旧金属与消毒水混合的、属于地牢的味道。光线在这里仿佛也失去了活力,被厚重的混凝土墙壁和冰冷的合金闸门吸干了所有温度,只剩下一种惨淡的、灰蒙蒙的质感,让人的瞳孔都难以聚焦。
这里是整座城市权力机器的最深处,是用来关押那些最危险、最无可名状的怪物的、被遗忘的角落。
而此刻,这地牢的最中心,那间代号为“玻璃囚笼”的最高安全级别特别审讯室里,正关押着这座城市有史以来,最令人畏惧的“怪物”——或者说,唯一的希望。
当林默身后的合金闸门带着沉重的气压声缓缓关闭时,世界瞬间变得寂静无声。他仿佛被封进了一块巨大的、晶莹剔透的琥珀里,与外界的一切物理联系都被彻底切断。他成了笼中的困兽,一个被放在巨型显微镜载玻片上、即将被冷酷解剖的标本。
囚笼的正中央,只摆放着一张极简的金属桌和一把同样材质的椅子。桌上,那台经过物理隔离、只开放了特定数据端口的终端机,像一只蛰伏的、黑色的甲虫,用它漆黑的屏幕,冷冷地倒映着林默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而在囚笼之外,那片由磨砂玻璃隔开的巨大监控室里,十几双锐利的、充满了审视与敌意的眼睛,正透过单向透视玻璃,像狼群一样,死死地盯着他。那里是“专家组”的地盘,一个由十五名新长安市最顶尖的网络安全专家、数据分析师和行为心理学家组成的、临时的最高权力机构。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像最严苛的病理学家一样,解剖林默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每一行代码、每一次呼吸,找出其中任何一丝,属于“罪恶”的病毒。
林默平静地坐了下来。椅子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薄薄的囚服,像细微的电流般渗入他的皮肤。他没有去看周围那些无形的、充满了压力的目光,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眼前那块漆黑的屏幕。在他的内心深处,那片因苏晴的考验而掀起的记忆风暴尚未平息,但此刻,一种更奇特的、冰冷的兴奋感,正如同深海的潜流般,缓缓升起。
他知道,他即将面对的,不仅仅是这些所谓的专家。
而是那个,他此生唯一的、真正的…对手。
就在这时,囚笼顶部的扬声器里,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带着浓重学院派口音的声音。那声音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傲慢和不加掩饰的轻蔑,仿佛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在训诫一个试图用歪门邪道来蒙混过关的、无可救药的差生。
“林默先生。”
声音来自周培文教授,一位在学界泰斗级的人物,也是这次“专家组”的总负责人。监控室里,他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隔着玻璃,冷漠地看着笼中的林默,那眼神,就像在观察一只即将被执行安乐死的实验白鼠。
“我是周培文。在接下来的十二个小时里,我,以及我身后的整个专家团队,将会观察你的一举一动。”
“我必须事先警告你。这台终端,连接着市局最先进的监控系统。任何试图越权访问、构建后门、或者发送加密信息的行为,都将被瞬间捕捉并切断。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不要企图耍任何花样,那只会让你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处境,变得更加糟糕。”
周培文教授顿了顿,喝了一口茶,似乎很满意自己这番开场白所营造出的绝对掌控感。
“张局长给了陈婧队长十二个小时,来证明你不是一个罪犯。而我们的职责,恰恰相反,是来证明,你就是。”
“现在,你可以开始了。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他刻意加重了“表演”这个词的读音,其中的讽刺意味,如同淬了毒的针,扎向林默。监控室里,几位年轻的专家发出了压抑的、轻蔑的笑声。
林默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地,敲下了第一行代码。
那一瞬间,监控室里,十几块巨大的显示屏同时亮起。林默眼前的终端界面,被以毫秒级的延迟,同步投射到了每一位专家的面前。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止了交谈,身体微微前倾,准备见证一场,顶级黑客之间,那足以载入史册的、惊心动魄的数字战争。
然而,屏幕上出现的,却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一个年轻的专家忍不住,低声问道,语气里满是困惑。
周培文教授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凑近屏幕仔细看了几秒,然后靠回椅背,脸上露出了然的、更加不屑的表情,毫不客气地吐出了一个词:“垃圾。”
“一段陈旧的、充满了语法错误和逻辑漏洞的垃圾代码。看这注释,像是某个大学生的课程设计,而且还是不及格的那种。”他端起茶杯,对身边的助手轻声评价道,“看来,我们的头号嫌疑人,是打算用这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