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与张飞相视一愣,眼中满是困惑。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
平原城与许昌的风俗大不相同。
在李佑的影响下,平原的文武官员家中皆染上了“惧内”
之风,而许昌仍遵循三从四德、夫为妻纲的传统。
在许昌,丈夫责打妻子虽为家丑,却也并非罕见。
但在平原,尤其在政务厅内,若听闻谁对妻儿动手,必遭众人鄙夷!
因此,当夏侯渊说出那番话后,张飞愣了片刻,呆呆地问道:
“那她要打我咋办?”
一句话,
把夏侯渊彻底问懵了……
……
细雨如丝,轻轻洒在青石板上。
说来也怪,别人成亲皆是晴空万里,喜气洋洋,可轮到张飞这么个粗犷武将的大喜之日,天空却无端飘起细雨,反倒为婚礼添了几分朦胧之美。
迎亲车队从城门外排出一里之远。
与其他婚事不同,夏侯氏并非平原人,在城中亦无宅院,成亲前不便直接住进张飞家中,以免惹人闲话。
可若让她独自住在驿馆,也显得不妥。
因此,这些日子夏侯氏一直住在刘备府上,由糜贞照料。
今日张飞迎亲之处,正是刘备的府邸。
车队在百姓的簇拥下缓缓前行。
三爷在民间的声望虽不及前几位结亲的将领,但也绝不逊色。
他虽性情急躁、言辞直率,可每逢百姓有难,总是二话不说挺身相助。
加上他与刘备桃园结义的身份,前来观礼祝贺的百姓络绎不绝。
可张飞却有些不自在。
纵使他历经沙场、出生入死,迎亲却是生平头一遭。
一身红色婚服穿得浑身不自在,远不如铠甲舒坦。
但这实则是因他过度紧张——若有人细看,便会发现他手心早已沁满汗珠!
“老师……”
角落处,刘禅拽着李佑的手,好奇地问:
“三叔为何满头是汗,还一直抿着嘴呀?”
“他啊……”
李佑轻笑,“大概是紧张吧。”
“为何紧张?他不是去父亲府上迎亲吗?那儿他常去,怎的今日就紧张了?”
面对刘禅的追问,李佑迟疑片刻,解释道:“男子遇见心仪的女子,难免会紧张。”
“为何?是因三叔喜欢的女子也会打他吗?”
“嗯?”
李佑忽觉不对,“为何说‘也’?”
“因为因为……”
小阿斗支吾许久,终究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父亲刘备曾教导他,与人相交不可揭短,否则会遭人厌弃。
这是刘备身居高位后的心得,连李佑也赞同此理,因此小阿斗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他不知师母打老师算不算师父的短处,毕竟老师挨打时脸上总挂着笑。
但刘禅还是察觉异样,果断闭口不言。
李佑无奈摇头,拿这古灵精怪的小家伙没办法。这很正常,”
他缓缓道,“有位名人曾说,真爱降临的迹象之一,是让男人胆怯,女人大胆。”
“哪位名人?”
刘禅追问。这不重要。”
李佑摆摆手,总不能告诉他是几百年后的雨果吧?
“大胆……”
小阿斗眨着眼,“老师,那我也会遇到为我大胆的女子吗?”
“你啊……”
李佑轻笑,“那得看你三叔努不努力了。”
刘禅一脸茫然。
李佑牵着他的手,随人群向前涌动。
他们的对话只是婚礼中的小插曲。
此时张飞已从夏侯兄弟手中接过新娘,正朝刘备赐的新宅行进——那里才是正式的婚礼场地。
兜转许久,李佑才带着刘禅挤进张飞府中。
荀谌作为平原城首席主婚人,正有条不紊地主持仪式。
刘备端坐于南方父母之位——张飞之父早逝,未曾目睹儿子今日成就,幸有长兄如父的刘备填补空缺。
女方父母席上坐着夏侯渊,让张飞颇为憋闷。
论本事或年纪,他都不觉得自己该向夏侯渊躬身敬茶。
但娶妻在即,只能与夏侯氏一同奉茶。
夏侯渊果然得意洋洋,张飞无可奈何。
荀谌继续推进流程,祝词娴熟得令人心疼。
毕竟主持多场婚宴后,即便愚钝者也能摸清门路,何况聪慧如他。良缘天定,佳偶天成……”
听着荀谌的祝词,李佑恍惚间想起自己的婚礼。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