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惜走前,王府是管理最松懈的时候。发布页Ltxsdz…℃〇M
她走了没多久,李嘉翻新书斋,发现放密函的地方不对劲,还找不到一份兵防图。
当时没朝愫惜想。
因为书房一团乱,绮眉帮着收拾,想起愫惜来过书房,便提了一嘴。
李嘉仍然没想过愫惜。
到愫惜走了十来天不见一封信,李嘉才起了疑心。
到一个多月还没收到信儿,派去人也找不到她,李嘉整日黑着脸。
一方面不敢相信自己会被女人甩,一方面又想到愫惜出身,怀疑起李仁,更觉窝囊,像吞了苍蝇。
直到愫惜又回来,给了充足的理由,又拿出了自己没寄出的信。
信与不信只在两可,倒不如先纵着她,看她能有什么动作。
若真是李仁的细作,拿下审了也算李仁的把柄。
这件事他和绮眉提起过,故而绮眉才说只管叫她来。
……
这日逢国公府老夫人做寿,绮眉要去赴晚宴,这天恰是李嘉见幕僚的日子。
天刚傍晚飘起小雨来,胭脂跑到书房前一头闯了进去。
李嘉正拿着本《历朝大事纪要》,那书足足两寸厚。
他听到有人直接进来不悦地瞪起眼睛。
胭脂面不改色,将一张纸放在桌上,“方才这儿有人,不方便来找殿下,请殿下看看这是给徐家老夫人的礼单,您看看合适不合适,要可以下头人就安排装箱放马车上了。”
礼单上有一件礼物给划掉了,他问,“这是什么?”
“是个半人高的玉观音。”
“但是查库房时发现这观音手臂磨毛了一片,不好送给老夫人。”
“这礼单有些轻了,叫王妃再添一套头面,再加一百斤银丝京挂。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是。”胭脂利落出了书房。
李嘉走到门口看着她的身影,只见她走得健步如飞,既没左顾右盼四下张望,也没回头。
他放下心,将那本厚书放入一堆书籍之间。
暗格仍然有,里头放的却不是最重要的密件。
上次失了图纸,他想出这个主意。
最机密的地方放不保密的东西。
真正保密的东西,要像树叶藏入森林,放在最不显眼之处。
……
胭脂看到李嘉表情的一瞬间便很确定,那本书有问题。
一寸多厚的书,里头完全可以挖空放书信。
也许这房中不止一本这样的书。
有了目标下步就好办了。
当天去国公府,绮眉要她作陪,胭脂便道,“夫人,我想告个假,今天散了宴我就不回王府了。”
“我有个朋友一直邀我去家住两天,说说话儿,因府里差事忙一直不得空。今晚我想住她家去。”
绮眉点头道,“自然可以,你什么时候想出府住都行。”
胭脂见主母同意喜笑颜开。
席一散,她送王妃上车,叫丫头照顾好,自己便离开。
绮眉不疑有他。
故而当夜书房失了火,烧起来时,最没嫌疑的就是胭脂。
火被巡逻侍卫扑灭,满府的人都被惊醒。
李嘉先跑到书房查看情况,书架上不少书掉落在地,其中就有那本书。
他急忙过去,捡起那书,的确被人翻开过了。
再数信件,少了两封。
他气得发狂,能怀疑的人就只有愫惜。
绮眉已经几次提过说愫惜这次回来鬼鬼祟祟。
见书房被弄得不成样子,他马上向愫惜那边赶。
走到院前却见里头一片黑。
伺候她的小丫头靠着外间门睡得香。
他点起蜡,丫头才迷糊着睁了眼。
愫惜更是一脸迷茫被李嘉拉起来。
她披头散发,穿着寝衣,揉着眼坐起身,见李嘉一脸怒意,绮眉披着发,裹着大氅站在屋中,两人都瞪着自己。
“怎么了?”她睡得正香无故被人扯起来,莫名其妙。
“你方才去哪了?”李嘉诈她。
“我在睡觉啊。”愫惜这才清醒过来。
“王妃姐姐,这院里发生什么事,连你也惊动了?”
绮眉眼睛落在床下,此时愫惜光着脚站在地上,没穿绣鞋。
床边只放着这一双鞋,出门的鞋子在寝室外面地上。
她上前拿起鞋子看看鞋底,鞋底子干干净净。
又去拿过室外的鞋子,鞋底上的灰是干的。
“愫惜姑娘今天傍晚后都去哪里了?”
“姑娘今天头疼,从下午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