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睡意惺忪已经褪去，眼眸又恢复了往日的漆黑平静。

萧褚忱其实挺别扭的，他和祁聿离的太近了，呼吸交错着，让他的脸总是隐隐发烫。

可他内心深处又有些喜欢这种氛围。

被沉香木浅浅的萦绕包裹，祁聿就在他身边，他安全感十足。

可他不想让祁聿知道他的内心想法，于是倔强的咬口狡辩。

“对，不让亲……”

哪有那么容易就让你亲的，再说了，我说不让亲你就不亲了吗？

那我说让你放我走你怎么不听呢？

萧褚忱想着，抬眼直视祁聿，眼底的情绪有些明显，他根本藏不住心思。

祁聿被这眼神撩拨得厉害，眼神沉下去，汹涌着滚烫的暗波。

他喉间干哑，忍不住吞咽，眼神有些凶狠，涩声道:“……真不让亲？”

“不让亲你还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自制力很好？”

祁聿就差把“不让亲那你还勾引我”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萧褚忱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转念他又想起某个人的某句话，挑眉倨傲道:“你不是Enigma吗？那个傅京川可是跟我说了，Enigma自控力多强，多厉害，怎么，我现在看都不能看你一眼？”

“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祁聿张口说。

“对你，我只会失去自我控制，任何情绪都被无限放大，所以我会愤怒、嫉妒、害怕……还会因为你一个眼神就心神大乱。”

他可以掌控很多，却掌控不了自己的感情，从前他被萧褚忱抛弃，他不甘心，放不下，三年之后看似是他掌控萧褚忱。

可事实上，只要萧褚忱想，他可以随随便便就掌控祁聿的全部。

“看不出来，你还挺油嘴滑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