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传闻还说安远侯府的嫡大小姐样貌丑陋,胸无点墨。
今日一见,果然是传闻不可信啊。
几人便往宫里而去。
这边,皇宫里,皇帝正低头批阅奏折,而陈尚书早已经被他找借口先支走了。
看着奏折里的内容,眉毛逐渐拧到一起,放下手中的奏折,揉揉眉心:“刘全!”
“奴才在!”候在一旁的刘公公立马递上一杯参茶,给皇上揉起了眉心,捶起了肩膀:“皇上歇一歇吧,别累坏了龙体。
到用午膳的时辰了,奴才让人传膳?”
“这么快?”皇上闭着的眼睛睁开来。
“不早了,皇上沉浸在事务中,忙得都忘记时间了。”刘全道。
“人应该要到了吧?”皇上又问道。
也没提谁,但是刘全知道问的是安远侯家的千金和‘王爷’,于是回道:“奴才估摸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嗯,好!”皇上闭上了眼睛,假寐起来。
刘全一听,便知道主子爷的意思是暂不传膳,等见了林家小姐他们之后再说,便也没有再开口,细心的捏了起来。
直到外面传来通报,皇上这才坐直起来,挥挥手,刘全便退到身后:“宣!”
林沁雪和福伯两人丝毫不见慌张,不急不躁,从容的走了进来。
“臣参见皇上(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低头给皇上行礼。
尽管林沁雪很是好奇这芸京国的最高统治者是什么样,也没有丝毫逾越,低着头等待皇帝的回应。
直到头顶不远处传来了皇帝的声音:“免礼!”
林沁雪好奇皇帝,同样的,皇帝也好奇他们二人。
林沁雪只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似曾相识,眉头一挑,缓缓抬头,正好与看过来的皇帝四目相对。
两人都愣怔了一下,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几分尴尬。
这不是上次吃馄炖时那个被她调侃的大叔吗?后面还坑了她一把,把她卷进去被一起绑架的那位大叔?
不过皇帝只知道林沁雪女子的妆扮,后面换装了他没认出来。
皇帝看着面前的小女子,不由老脸带着一丝丝的窘迫,但很快也就恢复了,清咳了一声:“你们可知朕今天为何传召你们进宫?”
说完便将目光落在旁边的‘福伯’身上,微微思索起来,但确实没想起来,只是也觉得眼前之人似乎也有些许眼熟,看年纪似乎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
于是便看着‘福伯’:“朕瞧着你倒是有几分面熟,不妨介绍一下!”
‘福伯’闻言,难得脸上带了几分真切的笑意,略带几分调侃:“皇上忘了?皇上以前可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在臣的身上呢。”
皇帝听完,身子一怔,思绪慢慢飘往过去。
那时候他还是个小皇子,而且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经常被欺负。
但是大他几岁,与父皇一母同胞的九皇叔则跟他相反,父皇对自己这个胞弟的宠爱没有一个皇子能比的上的。
但是九皇叔从不因圣宠而欺凌弱小,但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但是唯独对他特别好。
平日里有九皇叔护着,便也没人敢欺负他。
谁敢欺负他,他皇叔一脚便给人踢趴在地上,揍得人鼻青脸肿。
但是九皇叔性格桀骜,不喜待在宫中,他一长时间不在,别人便会欺负他。
以至于每次九皇叔一回来,他便会哭哭啼啼的去找九皇叔,然后一股脑讲鼻涕蹭在了九皇叔身上。
九皇叔每次都会怒骂他几句,被人欺负了不自己找回场子,还要他出马,脸上写满嫌弃,但还是任由他把鼻涕蹭在身上,去为他打抱不平。
也会告诉他,让他要立起来,在这宫中不立起来小心连骨头都不剩,还曾开玩笑说:“万一我哪天不在了,看你小子怎么办,自己的拳头要硬。”
而他听完总会不以为然,当作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不过后面好景不长,九皇叔有一次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宫里都在议论九皇叔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他还为此去找过他最害怕的父皇,询问过九皇叔的行踪。
但父皇对此不发一言,对于宫中的议论也视而不见,对九皇叔这个胞弟也没再提起过,自此至终,九皇叔的去处便成了个迷。
其实大多数人都觉得九皇叔是已经去世了,而皇上心痛,这才不敢再提起这件事。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九皇叔的名讳渐渐不再被人提起,甚至已经被人淡忘。
皇帝思及此,连‘福伯’揭他老底都没来得及窘迫,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这轮廓,笑起来的模样,与记忆中那个英俊的少年慢慢重叠,颤抖着声音:“九皇叔!是你吗?九皇叔!”
这么多年过去了,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