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在卷子后面反复涂写名字。
李春风,李春风,李春风。这破名简直像一团乌云笼罩在我上空,时不时阴云密布。我什么也不怕,但最怕打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来一声惊雷,接着倾盆大雨。像我爸那失望的眼神,总能把什么事都泼得透心凉。
第二天傍晚,我在图书馆的男厕所门口堵住羚羊。
自从胡文静转到我们班,羚羊就经常跑去自习室用功。羚羊镇静的功力见长,他等了我一会,谨慎地开口:“李春风,你找我?”
我咽下一口气,勉强说:“麻烦你回去转告你妹。夏令营里骂她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但她跑去向我爸告状,这也太不厚道吧。”
他一怔:“你俩又吵架了?你都骂她什么了?”
这次可不是我主动要说脏话的。于是我痛痛快快地说:“你丫闭嘴!你丫闭嘴!你丫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