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周青仪面色一紧,正要辩解,却被李怀山打断:“先不说这个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身体。等你身体康复之后,我们再商量这事也不迟。”
随后,李怀山陪着周青仪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并锁好了门,准备送她回去。此刻周青仪仍在感冒之中,回到家中,李怀山拿出药来,周青仪看着药片面露难色,刚才医生已经说过这药会很苦。
李怀山看出了她的犹豫,从口袋里摸出两块糖来:“先把药吃了,然后再吃颗糖,就不会那么苦了。”
周青仪瞥了一眼李怀山手中的糖,抿了抿唇,却故作坚强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既然都去看医生了,开了药自然是要吃的,否则岂不是白白浪费钱了吗?”
于是,她强忍着苦涩,吞下了药片,紧接着迅速抓起桌上的糖塞进嘴里。吃完药后,她满脸痛苦之色,脱下外套钻进被窝,脸埋得深深的,心想反正今天已经丢了好几次面子,不在乎再多这一回。
目睹这一切,李怀山只觉有趣,他帮周青仪掖好被角,温和地说:“药吃了就好好睡一觉,感冒很快就会好的。”
就在李怀山忙碌着为周青仪热粥、煮鸡蛋和蒸米糕时,周青仪躺在被窝里,心中涌动着暖意,脸上泛起一抹不好意思的红晕:“你赶紧去上班吧,这些事我自己都会做,别耽误了工作。”
李怀山笑着回应:“我没什么要紧的事,只要你尽快好起来,别让大家担心。粥和糕点都放在锅上保温,你醒来后自己吃就行,其他事情不用操心,安心养病最重要。”
李怀山将所有事物安排妥当后,坐在桌旁,将药品用量详细写在纸上,以防冉秋叶回来时忘记督促周青仪按时服药。周青仪看出他的用意,虽感自尊受挫,却又不敢戳穿自己的小秘密。
最后,李怀山将字条留在桌上,起身欲走,临行前还不忘瞥一眼屋内的某个角落,对周青仪道:“你就安心休息吧。”
“那个……眼下服了药,感冒还没痊愈。”
“外面寒气逼人,万一再受凉,恐怕感冒会加重不少。”
“尽量避免外出吧。”
随着话音落下,李怀山推门而出,并细心地将房门关严实。
床上的周青仪此刻才回想起,刚才李怀山目光所及之处,摆放着一只夜壶。
周青仪赶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庞。
在朦胧之中,
仿佛能听见她低声嘟囔:
“真是羞死人了!”
转至下午时分,
李怀山并未返回工厂,
而是径直来到前门大街,步入了前门派出所的大门。
之前与白玲相遇时,她曾提及让他到派出所来办理行动队的相关事务。
踏进派出所,
李怀山遇见了一位公安干警,向其询问。
巧的是,这位正是先前与白玲一同前往徐记铁匠铺的那位同志。
当听到李怀山问起白玲办公室的位置,
这位干警热心地带他前往。
办公室内,
白玲正专心致志地处理公务,
看到李怀山前来,面带微笑地说:
“李怀山同志,你来了正好,你的特别行动队证件已经办妥了。”
“待会儿你提供一张照片,盖上钢印就成。”
“对了,还有一件事。”
“最近我们有个行动任务。”
“针对一个我们怀疑有问题的目标,但由于缺乏确凿证据,上报上去可能也不会受到足够重视,甚至有可能被叫停行动。”
“我考虑了一下。”
“打算先去摸摸对方的底细。”
“不过那地方不适合大部队行动,要不你帮我一把。”
李怀山听后颇为惊讶,
没想到刚一过来,白玲就已经给他安排了工作。
李怀山并未立刻答应,
而是要求白玲详细说明情况。
白玲略加思索后,娓娓道来:
“这个人是位从海外归来的机械工程专业人才,在国内已停留一年有余。”
“最近,他搬进了国宾馆居住。”
“你也清楚,那里外国人士众多,别说是我们派出所,就算是市局的人,都不敢轻易采取行动,毕竟那里的都是些大人物呢!”
提到大人物,
白玲明显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以她的经历和个性,确实对那些所谓的大人物没什么好感。
李怀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白玲继续说:
“目前,我们只在外围进行了监视蹲守。”
“但对于里面的情况却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有一位海外的朋友即将来访,可能会以同学聚会为由头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