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风华录】之首,邱惊鸿!”
“邱兄,你来了!”琴心隐会心一笑。
邱惊鸿却让他笑不出来,“我能证明,琴心隐会摧心掌。我亲眼见过他曾以摧心掌震碎过一张花梨桌子。”
这番话一出口,殿中鸦雀无声、万籁俱寂,过得片刻才涌起鼎沸人言。
“这便不言自明了!岳阳,CD,隔了这么远,两个死在摧心掌下的人,琴心隐你都在场!”
“幸好邱大侠及时赶到,不然还真被这厮骗了!”
“不急不急,切莫只听信一家之言,待问问那琴心隐再说。”
古无知拂尘一舞,木头道人从椅子上站起,深深吸了一口气,倏忽之间一阵虎啸从他空中喷出,先前的呕哑嘲哳之声都是被掩盖了下去。木头道人见众人都是掩着耳朵面色痛苦,这才止住了吼声。
琴心隐自持内功深厚,却也被这一吼惊掉了半分魂魄,暗暗佩服这道人的功力,不知道他有什么传奇的过往。
“贤侄,邱惊鸿所言可有不实之处?”古无知问。
邱惊鸿没有躲避琴心隐投来的目光,他说不清那是失望还是无奈。“邱兄所言,都是事实,我的确会摧心掌。”
江楼月见形势不妙,自己这位挚友分明是被人引导,一步步深陷阴谋之中,出口道:“天下之大,会这摧心掌的人也不是琴心隐一个。心隐兄,你且说说,这摧心掌是何人传授于你,我们便可以顺藤摸瓜,说不定沙海梅府主和春老宫主的正是那个人!”
琴心隐心中暗叹,自知陷入了一个死局,这江楼月是好心办了坏事。他答应过钟世余保守秘密,尤其是不可以在子舟面前告知此事,摇头道:“那位前辈已经去世了,据我所知,除了魔门那些功力高强的长老,应该还没有其他人会这门功夫。”
子舟素手捏着琴心隐的衣袍,汗液浸湿了一片,“心隐哥哥,不是你做的,你不要理他们的圈套。”
邱惊鸿摸摸鼻子,带着不可言明的意味道:“琴兄莫怪我,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的确会摧心掌,这样说对你更好。”
琴心隐苦笑着看着他,“我怎么会怪你,你说的都是事实。”
“哈哈哈,这次来【栖凤阁】还看了这么一出好戏,值了。”就有【徽州府】的人抓起一捧瓜子。
古无知见众人言路都对琴心隐不利,可硬要说是琴心隐杀了梅仁荪也没有着实的证据,总不能一直辩论下去,【栖凤阁】乐府至尊的地位总不能因此受损,为今之计,便只有横心断言了:“委屈贤侄,这几日先在后山的【面壁居】里面待着了。我拜托长公子去锦衣卫那里验明琴谱一时,再约上一位精通掌法的大师前来印证你的功力,到时候两下一比较,就能洗刷你的冤屈了。”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也不偏袒,其他人纵使再想趁机给【栖凤阁】捅些娄子怕也没啥开口的理由了。
子舟心中着急,也不顾琴心隐的阻止,抢上前道:“阁主大人,凭借您的了解,我师父怎会是那般毒辣残酷之人?他脾肺不好,虽然开春了,【面壁居】那边还是料峭风寒,会伤了他的身子的!”
“子舟,不必了,我肺疾差不多被芷……被一位医生治好了。”琴心隐差点矢口说出寻芷意,见江楼月并未察觉才松了口气。
子舟闻言大喜,回想这么久确实没听见琴心隐咳嗽,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番,见他容华熠采,光可鉴人,端的是年轻了好几岁的样子,“太好了……那,那徒儿天天给你送饭去。”
琴心隐只觉杏花捎得春意来,点头微笑,目中只有子舟的笑靥。
“嗯,那就拜托小诸葛府主,你一会儿带琴心隐先去【面壁居】吧。”若论功夫,【栖凤阁】中小诸葛也算不错,只要琴心隐不动杀心,倒还是可以应付一下。
“我看你们【栖凤阁】也是护短啊。”【扬州府】的掌教便是对瑶琴看不惯的那位,此刻不知为何阴阳怪气道,“这琴心隐功夫这么高,要是一会儿就跑了怎么办?我嘛,这倒有一味【销凝散】,服用者七日之内都引导不了内息,力气连寻常人都不及。”
江楼月怒道:“王八蛋!你不要太过分!那【销凝散】可是对武人的毒药,纵然药性过后功力也在难有所长进,你安的什么心!”那名掌教姓王,名八端,这八端就是恪守“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之意,被江楼月这般谐音骂出来,胡子都气得翘起。
“你,你,你们【栖凤阁】的人都是些什么货色?这,这江什么的吹笛子吹一半就临阵脱逃,现在如此无礼对待老夫?古无知,你也不管管?”
古无知尴尬,只有赔笑,却听玄朱又嘲讽道:“师父你看,他胡子都翘起来了,说话出气吹的一抖一抖的,我果然是明白什么叫做‘吹胡子瞪眼’了,诶!你看你看,他眉头皱起来,就是‘王八’两个字嘛!”
在场之人都是受教于礼乐,平日里谨言慎行不吐脏字,听到玄朱这番活灵活现的戏谑都是忍不住好笑。玄朱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