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槽旁边,打开水龙头,一件件拿起来先用水冲,继而再用消毒液冲,这顺序跟餐厅洗碗完全调了一个顺序,不过想来也是,洗碗冲掉消毒液是怕伤害到顾客的身体,这儿除了我跟朱颜两个活人,全都是尸体,也无所谓伤害。
玻璃房间里我一个人像工蜂般忙碌着,唯有毁灭交响曲的嘶吼伴随我,单曲循环了无数遍,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也听不懂唱的到底什么意思。我擦干器械一件件分门别类的放回去,锤子归锤子,剪子归剪子,刀子归刀子,最后只剩处理那张胡鹏躺过的尸床。
这回犯了难,也没个盘没个桶,这怎么冲洗,一通乱翻,最后在水槽底下找到了水管和水枪,依前法炮制完,再去取条白毛巾从头到尾的擦,直到擦的滴水皆无,连尸床的脚都闪闪发亮。我才满意的起身打量自己的劳动成果。
就在这时,一碗方便面,一碗香喷喷的面,一碗泡开了正是吃的时候的方便面,突兀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面碗里还卧着一根香肠,两个卤蛋“死木头,你饿不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