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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党政办的“规矩”

办公室内光线有些昏暗,靠窗的那张办公桌后,坐着一个男人,看年纪四十多岁,头发却已稀疏得能看见泛青的头皮,微胖的身子陷在旧藤椅里,翘着二郎腿,腰杆却没塌,倒像在哪儿受过规矩。发布页LtXsfB点¢○㎡

他正用一根手指点着摊在桌上的《贵南日报》,指尖关节粗大,还有道浅浅的白色疤痕。

面前的搪瓷缸印着褪色的“劳动模范”字样,缸沿结着圈浅浅的茶垢。

旁边的铁皮烟灰缸里,烟头已经堆得像座小山,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烟草的呛人气味。

屋里另外两张办公桌空着,墙角堆着一捆捆没来得及清理的旧报纸。

两个铁皮文件柜就立在报纸旁,绿色漆皮掉了大半,柜门歪歪扭扭敞着,里面的文件塞得鼓鼓囊囊,露着半截印着“大山镇人民政府”的红章,最底层的柜门边角已经锈蚀,露出红褐色的铁锈。

听见脚步声,男人抬了抬眼,眯成条缝的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从衬衫的领口,到裤脚的针脚,最后停在我手里攥着的笔记本上,带着股审视的劲儿,目光硬邦邦的。

“那个……”我清了清嗓子,

“我是新分配来的选调生林涛,来党政办报到的。”

“哦?选调生?”

他慢悠悠地把报纸往桌上一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韩主任好像提过一嘴。省里来的大学生?”

他端起搪瓷缸,“咕咚”喝了一大口,喉结动得显眼,“贵南大学的,林涛?”

“是,是我。”

我点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我叫龚小洪,党政办的。”

他往椅背上靠了靠,藤椅“吱呀”响了声,像是快撑不住他的重量。发布页Ltxsdz…℃〇M他没说具体职务,语气淡得像院子里的露水,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硬气。

“龚哥好。”

我没敢贸然称呼“主任”,昨天韩天明介绍过,党政办目前就他一个主任,加上龚小洪和司机老王三个人。

龚小洪嘴角撇了撇,像是笑,又像不屑,烟灰弹在桌布上,动作干脆利落:

“从省城贵南大学那号大门出来的高材生?跑到我们这穷山沟沟里来,心里头委屈不委屈啊?”

这话听着像是关心,但尾音故意往上挑着,眼里的揶揄和试探藏不住,就像在问“是不是在省城混不下去了”。

可他说话时,那姿态又不像纯粹的无聊刁难。我想起昨天老郑拍我肩膀的力道,压下心里泛起的那点不适,平静地回答:

“不委屈,组织安排到哪,哪就是工作的地儿。”

“哟,觉悟还挺高。”

他轻笑一声,又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抖出一根烟,熟练地叼在嘴里,

“不过小林同志啊,我得先给你打个预防针。”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话里带了点硬气,

“咱大山镇这地方,不比你们省城大学,没那么多书本上的大道理可讲。这儿穷,条件差,是人尽皆知的事。但穷地方有穷地方的规矩,规矩就是规矩,任谁来了都得守着。”

他往前倾了倾身子:“你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有文化是好事,但别太把‘高材生’当招牌挂着。到了这儿,就得按这儿的规矩来,先从扫地抹桌学起,把脚踩实了,再想别的,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花架子。”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我以前在部队待过,就信一条最朴实的理,活儿是干出来的,不是靠嘴皮子说出来的。明白不?”

这话裹着烟味砸过来,不像那些混迹机关多年的老油条的圆滑世故,倒像部队班长训新兵蛋子,带着股子“立规矩”的硬劲。

我暗暗攥了攥笔记本:“谢谢龚哥提醒,我记住了。”

他似乎对我这态度还算满意,夹着烟的手往墙角指了指:

“韩主任一早陪张书记去石窑沟调研了,得下午才回来。喏,那张桌子归你,自己动手拾掇拾掇。”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墙角那张旧木桌,桌面落了厚厚一层灰,手指一摸就是一个清晰的印子,一条桌腿显然短了一截,下面垫着一块残缺的破砖头。

这就是我的“工位”?心里咯噔一下,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今天下午两点半,在小会议室开专题会,议石窑沟低保核查的事。”

他从抽屉里摸出一串钥匙,“哐当”扔在我桌上,钥匙串上锈迹斑斑,还挂着个掉了漆的铁牌,上面刻着 “会议室” 三个字,字都快磨平了。

“会议室得提前收拾好,锅炉房打开水灌满暖瓶,把所有桌椅抹干净,茶杯洗净摆好。会前半小时必须一切就绪,别让领导们来了干等着,军人打仗讲究不迟到,咱们干活也一样。”

“还有,食堂开饭的点儿记牢了,”他眼睛重新回到报纸上,仿佛在说一件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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