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牙一咬,心一横,脖一伸,眼一瞪,说道:“黄总兵那你就杀吧!”黄天霸一气之下举刀就要下落,甘明上前托住了腕子,并递了个眼色,黄天霸毕竟是个精明人,他明白了甘明的意思,于是收刀笑道:“白贤弟好胆量,愚兄佩服,佩服,我不过是试试兄弟的胆量,看来白贤弟果然是条汉子,好将呀好将!”当下举杯为白吉敬酒。白吉接过酒杯,心想:你别来这一套,这回我得与你叫个长短,再哄弄咱家不行,于是抱拳笑道:“卑职素知黄大人智勇过人,言必信,行必果,功必赏,罪必罚,决不会乱杀无辜。”几句话把黄天霸说得美滋滋的,”贤弟不必客气,即使投毒不行,不知贤弟可有其他良策?”白吉笑道:“妙策是有,但愚弟心有一事不好启齿。”黄天霸不知白吉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哈哈笑道:“自家弟兄有什么不好说的,只要我能办到的,定不遗余力!”“好,既然大人如此恩典,我白吉也就斗胆了,计兄曾对卑职讲过,攻破卧虎岭,大人要保举我当个四品都司,大人破连环套时,卑职舍身相助,一举成功,今破卧虎岭卑职还要鼎力柜助,二功归一,四品之职是否小了一点,如大人能保举我个三品参将,卑职自当厚报,望大人三思。”黄天霸听罢暗骂;好你个贼子,竟敢要挟于我,我黄某出生入死二十余载,才挣下个二品,你小子才反正几天,就想当个三品,真是痴心妄想,不过眼下我先答应你,等拿下卧虎岭再跟你小子算帐。想到这里,不由哈哈笑道:“贤弟要求并不算高,为国立功理应升赏,别说三品,只要拿下卧虎岭,把贼寇尽剿,黄某的二品让给贤弟又有何妨,贤弟只管放心,事成之后我一定在安和亲王那里为你请功。”白吉听了满心欢喜,拱手谢道:“谢大人关照,至于卧虎岭的事,全包在小的身上。”接着对黄天霸附耳几句,又道:“如依此计,倾山之贼尽被活捉,那时大人的功劳可就非同一般了。”黄天霸哈哈笑道:“好计,好计,三日之内你派人蓟州去取便可!”
“一言为定!”此时胜杰进屋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以防不测。”黄天霸点头起身,众人与白吉抱拳告别,不在话下。
白吉估计黄天霸已经走远了,急命仓里鼠鸣锣报警,李恕古、窦大东等人闻声赶到后山,见白吉正带着人到处搜查,白吉在草丛中发现了两个被杀寨兵,见其中一个还有气息,口中念着“黄∽∽天霸∽∽上山”,白吉闻言大惊,偷偷地补了一刀,把血迹在寨兵身上蹭了两下,故意又挤出两滴眼泪,连声呼唤好弟兄。此时,李恕古等人已来到近前,仔细看时,被杀两人,一个血迹半干,看来一个死多时,一个鲜血尚滴,显然是刚刚被杀,他顿时心中起了疑团,但当时未动声色,顺口说道:“既然死了,派人把尸首抬回寨内,再做葬埋,还是速速查山要紧。”说罢自去。白吉对李恕古的冷漠态度产生了疑心,不知是没看出来,还是看出来没说,于是焦急万分。他回到自己屋里,略微静了静神,见山寨已平息,只有聚义厅里不时传出阵阵话声。白吉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何不到聚义厅里看个究竟,也好随机应变。想到此处,经直向聚义厅走去。
白吉来到聚义厅,见众人正在议论昨夜发生之事,白吉见此情景,忙问“寨主哥哥,查出是什么人杀害了我们的弟兄?”问可是问,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悲痛的表情。鲁庄一见他这副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白寨主!昨晚你是怎样和黄天霸勾结在一起的”白吉一见事情败露,额头上的冷汗濒濒下流,心想:这回完啦,定是李恕古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但转念一想,事已如此,有什么算什么吧,何必六神无主,这样岂不等于自己供认了,先跟他们装装糊涂再说,于是强打精神说道:“鲁哥哥,你别这样一惊一诈的,我昨夜怎么啦?”其实,鲁庄并不知道昨夜白吉与黄天霸的勾当,他只知道在白吉的附近两个弟兄被杀,白吉是值班寨主,不应不知,如今见他不但不痛心,反而神情自若的与人谈论,因此一时火起,劈头就问:“你别扯淡,我问你昨夜去干什么了!”鲁庄的意思是责备他不该偷懒,可白吉却想的是黄天霸上山,心说:莫非说黄天霸下山时被他们看到了,如若那样可就坏啦,想到这里他偷偷地扫了李恕古一眼,见李恕古脸上并没杀气,因此又道:“鲁哥哥,昨夜我什么也没干呀!”鲁庄按捺不住心头怒火,举手就要打,李恕古说道:“不可动手,有话慢慢说!”鲁庄气得直喘粗气:“像他这种人,不打等待何时!”白吉见李恕古话中并无恶意,当即含泪道:“鲁哥哥,何必动怒,如若小弟犯了山规,休说打我,就是推出去斩首,我也绝不皱眉,我白某自上山以来随窦寨主东挡西杀,连环套失落后,我又被押监狱,受尽折磨,今承蒙诸位相救,死里逃生,要说死,我白某不怕,只是大恩未报,大业未成,我死不瞑目,如若弟兄们信不过我,我宁愿把心当众掏出来,叫弟兄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说罢从腰中拔出匕首就要割腹。李恕古拦道:“且慢,不必如此,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两句话又把白吉镇住了。鲁庄大吼道:“你身为后山值勤寨主,管理夜间巡山大事,为什么有人上山你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