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相互对视一眼,终于卸下了伪装。发布页LtXsfB点¢○㎡
不用再演戏,每个人脸上露出深深的微笑之色,犹如草原上聚集的鬣狗,逐渐围住落单的狮子。
只要数量足够,未尝不可一战。
“是吗?够聪明啊。”阿布德抿起嘴角,脸上的医者之色全然消散,“不过已经晚了。”
他们几个之间早就相互通过气了,早已经认定陈迹,就是隐藏在他们之中的恶鬼。
只要杀死它,这场比赛就结束了。
“这场比赛的关键……真的不是比赛谁能杀鬼啊。”陈迹无奈扶额,“为什么不动脑想想呢?”
“那受死吧!”
阿布德掏出一把草药,在手心点燃,念念有词,青色烟雾随之腾升而起。
这烟雾对普通人没什么效果,是家乡当地专门用来驱秽驱邪的,恶鬼若是闻到了这股味道,实力会大幅度削弱。
由他打配合,拉美巫师也趁机举起黑曜石刀,向陈迹直冲而去。
黑曜石经常被作用在阿兹特克文明和玛雅文明,被视作能够承载法术、驱散邪祟的武器。
简而言之,都是陈迹的天敌。
陈迹向后退了两步,悠闲躲开拉美巫师的攻击,一脚踢向了他的膝盖,他立刻跪在地上,捂着膝盖喘息。
灵媒吹响哨子,脱下身上的黑袍,张开环抱,不停高呼召唤鬼魂。
陈迹听着只觉得烦躁,“别吵了行吗?有我在这儿,那些小鬼压根不敢靠近。”
言尽于此,一瞬间,车厢的地板忽然软了下去。
有人没站稳,连忙扶住桌面,维持平衡。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
地板向下凹陷,踩在脚下的触感格外奇怪,软嗒嗒湿漉漉,又有几分粘腻。
血液从缝隙渗出,从上到下,蔓延攀爬占满了视野任何之处,方形的车厢被包裹。
犹如身体内部的脏器血管。
他们身处其中,不由得下意识反胃。
“fuxk!我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鬼。”
“比赛主题超纲了吧。”
“看来还是要合作吗?”
三人对视一眼,鼓起勇气,刚要继续攻击时,就被探出的血丝摁在地上,四肢被穿透吊起。
眨眼间,他们像蜘蛛网的苍蝇,被吊在半空中转圈圈,流淌的鲜血成了陈迹的食物。
“换作以前的我,恐怕不会这么做。”
陈迹走至他们面前,极近。
“可我已经不是人了,我被我最爱的人杀了,所以我只好选择接受这个身份身份。”
他露出一个明显的微笑,却是以猎食者的身份。
“弱肉强食,互为捕猎者。”
这是巫师和鬼怪之间的法则。
在阵阵惨叫声中,陈迹转过身去,看向坐在椅子上怀疑人生的楚染爱。
楚染爱坐在原地,用力眨眨眼睛,与他对视。
他微微垂眸,立体的五官投出浅淡的阴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依旧淡然。
“小爱,害怕我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她问过很多遍,但陈迹从不直说。
但他这次似乎想开了,掰着她的下巴,恶劣道,“连我都忘了?我是你老公啊。”
“我还是个大学生,你不要对我哇啦哇啦。”楚染爱无比怀疑,“如果你是我老公,我就随你姓啊!”
“这么急?咱俩要是在俄罗斯结婚,你确实得随我姓。”
(当地有随夫姓的传统,通常把夫姓改成阴性词格,非法律强制,苏国解体后,某些传统价值观的回归,保留了这种习俗)
楚染爱张大嘴巴,没想到陈迹会说这种鬼话……不,他本来就是一只鬼,当然得说鬼话啦!
没错,陈迹是一只很可怕的鬼。
“你把他们都杀了?”
楚染爱看向他的背后,那儿还残留着几具尸体,额头渗出冷汗。
“不然呢?”陈迹歪头,“我是鬼,他们想杀我,我当然就杀了他们呗。”
他越来越习惯当一只鬼了。
比起人,以他的性子,果然还是当鬼更自由。
“那……你是被谁杀了。”
楚染爱心中有了一个惊悚的猜测,生怕成真了,更怕陈迹是来找她复仇的。
没错,小爱已经猜到了,他这么了解自己,又了解她全家,还说什么他是她老公。
刚才还和巫师们说,他是被他爱的人杀死的。
完了完了,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了。
“老公,我现在喊你老公求情还来得及吗?”
“哦?果然猜到了啊。”陈迹睁着眼睛说瞎话,“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