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疤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他捧着那部最新款的手机,湿漉漉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着,仿佛捧着的不是通讯工具,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正灼烤着他的掌心。温泉池水的暖意早已被抽干,只剩下刺骨的冰冷顺着脊椎蔓延。
“您找我……”刘三疤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剧烈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一股冰冷彻骨的不祥预感,如同最阴毒的蛇,悄无声息地爬上他的脊背,缠绕收紧。
“有事。”电话那头,林墨的回答依旧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却像两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刘三疤的心上。
这简短的两个字,瞬间在刘三疤脑子里炸开了锅!无数念头如同失控的野马疯狂翻涌:林爷怎么会用大毛的手机?这太反常了!大毛是他从城北带过来的嫡系心腹,办事向来机灵可靠,手机这种贴身东西,怎么会落到林爷手里?
难道大毛此刻就在林爷身边?是好事还是坏事?是林爷赏识他,还是……大毛得罪林爷了?这个念头让刘三疤头皮瞬间炸开,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
不可能啊!林爷的根基在城北,大毛他们被自己调到城东来,按理说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
他拼命安慰自己,试图在混乱的思绪中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林墨接下来的话,像一盆掺着冰碴的冷水,将他所有的侥幸和自欺欺人浇得透心凉,连灵魂都在打颤。
“这个电话,是你一个手下的手机对吧。”林墨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心思。
刘三疤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脸色“唰”地惨白如纸。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弓着腰,对着手机连连点头,尽管对方根本看不见他这副卑微的姿态:“对对对!林爷明鉴!是跟着我吃饭的一个手下,叫刘大毛。”
他不敢有丝毫隐瞒,声音里充满了小心翼翼,每一个字都斟酌着,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万劫不复。
“大毛?”林墨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听起来……不太好,带着点玩味,又像是冰冷的审视。
这细微的语气变化,如同最后一根稻草,让刘三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他再也忍不住,带着浓重的哭腔,几乎是哀求地颤声问道:“林……林爷……我这个不成器的手下,是不是……是不是给您这儿惹了什么麻烦事儿了?”他屏住呼吸,仿佛等待最终的死刑宣判,连温泉池水轻微的晃动声都清晰可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这短暂的寂静对刘三疤而言如同最残酷的凌迟,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他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和心脏狂跳的轰鸣。
终于,林墨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冰珠砸落玉盘:“哦,是有一点事情。”
刘三疤的心瞬间沉入万丈冰窟,四肢百骸都冻僵了。
“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后半句话,又像是一根从天而降的救命稻草,让刘三疤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一松,巨大的虚脱感袭来,他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温泉池里,激起一片水花。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短暂地压过了那深入骨髓的恐惧。
然而,电话并没有挂断,那细微的电流声如同毒蛇吐信,让刘三疤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悬了起来,刚恢复一丝血色的脸再次变得惨白。他僵硬地维持着姿势,等待着那可能将他彻底打入地狱的下文。
林墨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温泉池水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不过是他今天在小巷子里堵了一个女孩,想让她陪玩,而我也在旁边而已。”
刘三疤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头皮阵阵发麻,他硬着头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那位女孩是……”
“我老婆。”
噗通!
刘三疤手中的手机,那部象征着他在城东新晋地位的最新款手机,如同烫手的山芋,再也握不住,直直地掉进了热气腾腾的温泉池里,溅起一片水花,瞬间沉入水底。他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温热的池水此刻像是沸腾的油锅,烫得他浑身剧痛!
我的天爷啊!!刘大毛,你这个杀千刀的蠢货!!你这是活腻歪了要拉着老子一起陪葬啊!!你这是要给老子掘坟啊!!刘三疤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哆嗦,面色刷白刷白,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粗重的、带着绝望的喘息。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一个手下连滚带爬、一脸仓皇地冲了进来,甚至顾不上温泉池边的水渍,噗通一声跪在池边,声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