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东老大的位置吗?!”
他几乎是嘶吼着问出这句话,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扭曲变形,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连带着那道狰狞的疤痕都仿佛在跳动。
他猛地一拍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苍白的脸,也打湿了刘九的裤脚。
“全他妈是因为我背后站着那个人!是那位爷一句话,让我刘三疤这条烂命有了今天!”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试图压下那股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狂躁。
但一想到刘大毛那个蠢货干的事,恐惧就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住他的心脏,让他牙齿不受控制地“格格”打颤。
他猛地灌了一口漂浮在木板上的威士忌,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丝毫驱不散那彻骨的寒意。
“可现在!”刘三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尖利,“刘大毛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他妈的居然敢去惹他?!他这是嫌命长,要拉着老子一起下地狱啊!”
他猛地将酒杯砸在水面上,琥珀色的酒液瞬间融入池水,如同他此刻支离破碎的侥幸。
他强迫自己再次深呼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找回一丝理智。
他看向刘九,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声音却强行压低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你现在,立刻去办两件事!”
“第一,”刘三疤竖起一根手指,指尖还在微微颤抖,“把今天的事儿,从头到尾,给老子掰开了揉碎了,弄清楚!刘大毛那个蠢货到底干了什么?在哪干的?怎么惹到那位爷的?还有谁在场?每一个细节,我都要知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最后几个字,“我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内,必须把舌头给我捋直了,把话问明白!能不能做到?!”
刘九被刘三疤眼中那择人而噬的凶光吓得一个激灵,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说半个“不”字,下一秒就会被眼前这个暴怒的老大撕碎。他猛地挺直腰板,声音带着豁出去的决绝:“能!疤爷!我这就去!半小时内,一定把话问清楚!”
“好!”刘三疤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随即伸出第二根手指,眼神变得更加阴鸷狠厉,“第二!把刘大毛那个杂种,给我带回来!带到这儿来!我不管他现在是躺在医院还是躺在太平间!我不管他是断了腿还是碎了骨头!哪怕他只剩下一口气,只剩半条命,爬!你也得给我把他爬着拖到这里来!听明白了吗?!”
“明白!”刘九毫不犹豫地应道,声音斩钉截铁。他知道,大毛哥这次是真的触了天大的霉头,疤爷这是要亲自“清理门户”了。
“滚!立刻去办!”刘三疤猛地一挥手,像驱赶苍蝇一样。
刘九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转身,几乎是飞奔着冲出了温泉小院,连院门都顾不上关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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