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赛场的晨光比八强赛时更烈,晒得沙土地面泛着焦热,踩上去能感觉到热气顺着鞋底往上窜。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看台上的旌旗换了大半,绣着“京营”二字的明黄幡旗格外扎眼,旗下簇拥着一群身着绫罗的纨绔子弟,高声喧哗着,将桂花酒的醇香搅得支离破碎。司文郎摩挲着掌心的藤编鞠球,昨夜赵二楞已将球拆开,里面藏着三枚薄如蝉翼的竹片,拼起来是半张密信,上面只写着“京营、布政使、灭口”六个字,墨迹还带着淡淡的硫磺味。【看来朝鲜队果然是友非敌,这京营子弟队,就是布政使安插在赛场上的刀子。】
贝骄宁的膝盖还缠着白绸带,昨夜拆解鞠球时不小心被竹片划伤,此刻伤口被汗水浸透,传来阵阵刺痛。她攥着改良橡胶鞠球,球皮被体温焐得温热,岭南胶树的清香混着身上的草药味,成了她此刻的定心丸。【京营子弟队去年在省级赛场输给我们,当时就放言要报复,如今有布政使撑腰,怕是要下死手。替补队员都是新人,可得护着点。】
“大明队热身了!”柳芽儿拎着药箱跑过来,脸上满是焦虑,“刚才看见京营队的人在更衣室门口鬼鬼祟祟,好像在往咱们的备用护具上抹东西。”
赵二楞一听就炸了,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这帮孙子,敢玩阴的!看我不砸了他们的场子!”
司文郎一把拉住他,眼神锐利如刀:“别冲动,现在闹事正中他们下怀。把备用护具都换成咱们自己带的,让替补队员都聚在身边,别单独行动。”他转头看向贝骄宁,“待会儿比赛,你专注进攻,防守和保护队友交给我。”
贝骄宁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带着一丝凉意:“你也小心,京营队队长周显宗是个莽夫,踢球专踹人要害。”
热身场地边缘,京营子弟队果然全员压了过来。为首的周显宗身着银白蹴鞠服,腰间挂着鎏金腰牌,脸上带着倨傲的笑,故意撞了一下大明队的替补队员王小六。“哟,这不是去年被我撞断腿的小崽子吗?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敢来踢球?”
王小六吓得往后缩,旁边的替补李石头上前护住他:“周队长,赛场之上,何必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周显宗嗤笑一声,突然抬脚,看似无意地踩在李石头的脚背上,力道之大让李石头疼得惨叫出声,“踢球哪有不磕碰的?这就叫提前适应比赛强度。”
司文郎眼神一沉,快步上前,一把攥住周显宗的手腕,指节用力,让他疼得脸色发白。“周队长,热身是为了比赛,不是为了伤人。真要比,咱们场上见真章。”
周显宗甩开他的手,揉着手腕,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司文郎,别以为赢了几场洋鬼子就了不起。今天这四强赛,我让你们大明队全员躺着出去!”他身后的京营队员纷纷围上来,个个面带凶相,看台上的京营纨绔也跟着起哄,场面一度混乱。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裁判连忙过来调停,可他看周显宗的眼神带着讨好,只是象征性地警告了两句。司文郎心中冷笑,【这裁判肯定被买通了,待会儿比赛,咱们得靠自己。】
比赛哨声响起,周显宗率先开球,他没有传球,而是带着球直冲大明队防线,动作粗野,故意用肩膀撞向迎上来的替补队员张铁柱。张铁柱躲闪不及,被撞得胸口发闷,踉跄着后退,周显宗趁机带球突破,一脚射门,球擦着门柱飞出底线。
“好样的!周队长威武!”京营那边的看台上爆发出喝彩声,周显宗冲着司文郎挑衅地扬了扬下巴。
司文郎拍了拍张铁柱的后背,激活“团队光环”,淡金色的微光笼罩住全队,张铁柱顿时感觉胸口的闷痛感减轻了不少。【“团队光环”升级后,不仅能提升速度和反应,还能缓解伤痛,正好应对京营队的恶意冲撞。】
贝骄宁带球反击,她的“灵活走位”让京营队员难以捉摸,连续突破两名防守队员后,正要传球,却被周显宗从侧面铲来。他的鞋钉故意朝上,直奔贝骄宁的脚踝,贝骄宁反应迅速,猛地跳起避开,可落地时还是崴了一下,疼得她眉头紧锁。
【这帮混蛋,真敢下死手!】司文郎心头一紧,连忙跑过去扶住她,“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贝骄宁咬着牙点头,活动了一下脚踝:“没事,还能踢。”她转头看向裁判,裁判却假装没看见刚才的危险动作,只是挥手示意比赛继续。
接下来的比赛,京营队的动作愈发肆无忌惮。他们不怎么专注于控球,反而频频针对大明队的替补队员,小动作不断,肘击、脚绊、背后推人,无所不用其极。没过多久,张铁柱被撞得手臂脱臼,李石头的膝盖被鞋钉划破,王小六更是直接被周显宗一脚踹在小腿上,倒地不起。
“停!”司文郎怒吼一声,冲过去抱起王小六,只见他的小腿已经红肿起来,疼得浑身发抖。“裁判,你看不见他们故意伤人吗?”
裁判脸色发白,支支吾吾地说:“赛场磕碰难免,司队长不必小题